当然,虽然我和少毛的基础相处气氛就是我得骑在他脖子上,不然我就心理不平衡——我凭什么和你来往对不对,你跟我来往就得低着头,因为我已经看穿你的心肝脾肺肾,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种情形下咱俩来往你就必须卑微。不过,我可以用别的方法补偿你在态度上对我的迁就,比如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一份,或者是偶尔帮你一点忙——比如那年秋天的时候老张手头紧焦化厂停工了,这个项目是少毛给拉的线,供不上货他也得吃瘪,就找到我这里来。我去找了找老侯,给他们批了几千吨焦煤先用着,这个钱第二年开春老张才给结了帐。后面少毛千恩万谢的,要给我点好处,问我想要啥,我说想要他老婆,他不给,那就算了,我对其他的也没兴趣。
少毛的老婆相当丑,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单纯就是跟他开玩笑,他那些东西我都有,就是没有他那天南海北的人脉——少毛这个人是个舔屁股高手,特别会说话,也喜欢平白无故巴结别人,他出去跑展会就能把供货商哄得跟他一起吃饭,然后处得很好,起码让别人订个酒店搞个车问题不大,这个本事我就没有——很多人都喜欢他讨厌我,别人见了我躲都躲不及,远远看见我来了宁肯绕路走多走几步都不愿意迎面碰见我跟我打个招呼,所以活该他们被少毛骗。我这样的正经人的确是过时了,不受待见,搞不好别人宁愿被少毛骗几个钱也不愿意被我阴阳几句,除非我给他们点钱...
总之,那时候我出清铜仁堂的业务时候少毛的确帮忙来着,很多货品我都是原价拿到他那里去了,除了留着准备送人的那些高档东西,十几二十块钱的东西我干脆就白给周围的人了——交割这个生意的时候张姐过来给我算账,前前后后倒贴进去三十几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老是大手大脚送礼,送人的东西把所有利润都对冲了都不够——
"查总,你要一直就是这么做生意,你还不如回家躺着,起码在家不亏钱。"张姐给后面跟我说。
"有进有出就行,咱又不是只出不进,只要流动着那这个生意就是成功的——姐,送了一顿礼也没给你留点儿,这几箱化妆品给你了,虽然不是最好的,也比一般市面上的强,回头我让他们送你家去。"我漫不经心地说。
"你留着送别人吧,我自己有,用你的这些我还怕过敏呢..."
"铜仁堂的东西都是中药的过什么敏,我还没听过谁吃中药过敏——拿着吧,不然我也不好处理——拜拜,我得走了,还有点事..."
这样给人的东西其实还挺多的,旗舰店那个漂亮的店长都搬了俩箱,反正都是白给。那个店长还跟我说呢,你不做了可以退给厂家啊,我丢不起那人——要是厂家是别人,退也就退了,厂家是苗田我退个屁,一步都不退,一厘一毫都不退,宁肯扔了。
关于这个事,我和方总大概聊过一次,他问我为什么不做了,我说嫌弃这个买卖小,浪费精力,然后我让他等我消息,回头我们做一点煤改气项目多好,来钱快——
过几天我回北京的时候就把小崔放在山西了,让他去徐总那里领一份工资,然后找一找山西那边的煤改气项目,我自己呢,到了北京和龙猫待了一天,去见了见猴子和红孩儿,出去旅游去了——
当然,名义上我是出去考察项目,找一些产品过来代理,实际上我就是出去玩去了,因为只要你有钱想卖点啥那还不是由你挑么,我也不做品牌代理商,就是进点货买卖,压根没必要亲自去跑的,一个电话的事——其实就是不想在北京或者省城待着,出去玩几天罢了。
这一次我是去了贵州的,我心心念念的谢菲故乡,虽然过程多少有点坎坷,比如上嫖去遇到莫名其妙的山西老乡,做作得让我想打人,但是总体感觉还是很温暖。贵州,云南,这都是差不多的地方,不论去了哪里,我很喜欢找一个繁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