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苗田跑生意把干活攒到的小十万块钱花完了,也没脸接着花着我的钱出去大吃二喝和人应酬,自己体察到了人情的冷暖,觉得心灰意冷不想干活,就准备回老家养生去——回去吧,我跟他没啥好说的,男人嘛,所有的教育都是自我教育,别人教不会你什么的——至于他自己地那点钱,我不知道他算过账没有,他自从和苗田来往以后每个月除了自己的工资奖金补助一万五,还要在公司报销小一万,然后再搭进去自己的压箱底的钱,前前后后把三十万花进去了——你要说这个数大吧,我觉得从男孩长成男人这个数不多,但是你说它没多少,你自己去挣一下你就知道了,我一个月才挣多少呢?那时候我领着三份工资,老康那里固定一份,老侯那里一份,还有红孩儿那里有一份,这样加起来每个月也开不到五万块钱,就像我前面说过的小姐们花钱那个原理似的,你身处在那种环境就得有那样的消费,不然你就拿不到这五万进账,或者说拿到的时候一定非常低三下四,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你记得做煤的时候那个傻子老路吗?他压根就干不了站长这个活得根本原因就是他做人做上不做下,认准了老金一个人狂舔,下面的人他连一根雪糕的好处都要抠,所以所有人跟着他干活都累得浑身疼痛,他不挨揍谁挨揍?我则是那种做下不做上的人,我对下面的人相对包容,但是对上面的人...倒也谈不上凶狠,但是一定是比较平等,你想跟我造次小心你的手指头——在一个野蛮的社会文明就是曙光,在一个文明的社会恰恰相反,野蛮才是最有效的手段——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社会里就需要弹性做人反复横跳了,我比较钟意跳到野蛮那一边去,因为这个方法做什么都比较快、有效率,能省很多唾沫,能规避大部分不利的脑力和感情活动——当然,像做的这个生意,其实属于垄断生意,一般没人会瞎了眼来这个生意里找茬,人家港口有专门的治安大队的,不然唐山这地方那些小流氓搞不好就要动心眼子——自从唐山打人事件以后这里的名声就臭下去了,其实哪里都一样,总有人欺负人,总有人受欺负,只不过是这件事闹得比较严重罢了——唐山人给我感觉也挺好的,因为说话也非常好听,而且我那时候实在太忙了,不是在港口就是在酒店,要么就是回北京处理红孩儿那边的事(我人走了,但是威力还在,基本一个礼拜回去看一次,为的是领工资的时候没人有意见——)或者维护我那点比较简单的社会关系,所以和黑社会没什么来往——我不做社会人已经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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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万,就那么水灵灵地花出去了,我不知道小崔心里是啥感受,他有没有觉得自己纯属愚蠢——这年头,正儿八经搞社交拿钱出去买的那些玩意我觉得都没什么效力,你别想着跟人吃喝玩乐一顿就能同心同德做点生意,照我看只有时间可以给你一些差不多的情谊,只有利益可以帮你把事情办好,所以他跟着苗田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关纯属浪费时间——他和苗田一起,给别人花点钱吃吃喝喝,与他一个人去,就是带一张嘴巴给别人介绍生意没什么俩样,他唯一做成的事还是在我那里前前后后拉了二百多吨天然气——倒不是我克扣着不愿意给他们,实在是没有,我买给他们不如攒三五百吨一次性卖给方总或者苗总、康总,他们起码还算二级市场,类似苗田这种搞一点气拉给他老丈人那都属于在桌子下面捡漏的,生意总是越靠近头部利润越高,操作起来也越简单,所以...给你们二百多吨玩一玩得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调度啊——二百多吨的话,如果是苗田老丈人那种零售,纯利润应该在十五到二十个点左右,那也不少了,大家分一分也能弄十来八万呢——这也是我唯独我问过小崔的事,拉回去这么多气,他有没有给你拿几个点呢?
"没有,他给了我几串紫檀的珠子,说是值好几万..."
"干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