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像没啥卵用——但是我也和少毛一样被当时的氛围裹挟了,再一个我和徐总已经徒劳无功跑了太多,那么差的营商环境能做成一件事也不容易,苍蝇虽小也是一口肉,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有的吃就吃吧——至于少毛的人品,那完全取决于对手的凶狠程度,问题不大,何况他惹得起我也惹不起建国,少毛的厂子就在建国管理的开发区。另外,这个事貌似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我和徐总有了生意,冀处长可以铺管道,那都是成绩,建国也一样,而且他还能承接一点工程做一做,所以大家都开心我也不能扫兴啊——不过,后面这个工程基本上我都没怎么出面,大部分需要对接的地方都是徐总去做的,因为我是真不喜欢和少毛打交道,而且...有时候太熟了你报价什么的做点手脚,或者有什么冲突需要争吵,我反而不如徐总便利,所以后面这个工程我连五次都没去过,除了开工竣工和实在忙不开或者非我不可的局面我都不去,只当这个生意和我没关系,只把单身狗文泰来放在工地吃一份工资——一方面我能省点给他发工资的钱,另一方面也是向他们昭示我的存在,起一个监工的作用,省得大家动那种不必要的歪心思——相对来说,因为工程小速度快,而且中间大家的勾结实在太深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小工程还是比较顺利地就完成,那年入冬的时候少毛那里就可以用电气锅炉了,徐总后面和我算账,前前后后挣了一百万,俩个人立刻二一添作五对半分,也算是那年少见的正儿八经的收入——
所以大部分事情其实就是这样做成的,气氛呢就那样,而且真心的是没人愿意做事,你想靠自己的面子或者人品做成一件事是非常难的,很多时候只能多跑多问,然后正好各方的需求大致能相同,方方面面的利益大概能分配合适,这件事跌跌撞撞的最后总算还能有一个好结果——建国和冀处长开展了业务(他俩都是靠这类东西体现绩效的),我和徐总挣到了钱,很多工人有事情可以做,少毛完成了生产资料的迭代,老张多少也能从里面调用一些资金,的确是个挺好的事情——三百万设备资金几乎都是贷款来的,冀处长那边的工程也是贷款,实际上老张和少毛自己出不了多少钱,大部分都是从银行拿,这就给了他俩很多流动资金,而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因此上他俩也开心,这个事里可能到最后就我觉得别扭,就跟实在憋不住找了一个不合心意的小姐一样,当时倒是挺爽,过后难免觉得要不是实在逼得没办法我才不找小姐,丢人败兴的,又不是没有女人...
实际上,大部分时候当你需要的时候女人都是一个稀缺品,只有你不需要了她们才会显得多起来——生意也是一样,但凡你特别需要做点生意赚点钱,那基本上是没有,只有你不缺钱也不太想做生意的时候这玩意才多,特别神——因此上像我这种人这辈子都处在想要的时候偏偏没有,只好去上嫖,没心思了反而净遇到一点好姑娘,结果那时候自己已经灰心了——这是我,因为我再不济始终都在奔跑,都在问询,都在为想得到的东西努力,大部分人其实只是躺在那里埋怨而已——大哥,遇到难处一定要动起来,只有不停地运动你才能遇到机会,哪怕没机会起码你还能攒一些运气,就像只要动就还能赚一个上嫖的钱一样,如果就是拿个破手机去网上抱怨,我担保你这一辈子只有自己捋的份儿。
我那时候做这个生意还多少有点看不上,嫌弃这生意太小,也得亏冀处长啊建国啊也都不是需要我花大价钱打点的人,除了特别的环节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开支,所以我还是赚到了一点钱,刨去所有开支净赚了二十万——但是太少了,这样的生意做二十个,每个搞俩个季度,我需要十年才能还清自己的饥荒,啥事都怕算账,这么一算我觉得好像活着的意思也没多大了——但是后面看来这是我所经历的最好的生意了,所有人都趋向于满意,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