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人,我很容易见风使舵,只要符合我要走去的方向,让我摇摆一下其实没那么难——至少向老侯、龙猫这个级别的人卑躬屈膝我不觉得有多么丢人,因为,你别忘了我是以一个写作者的身份自我定位的,咱多少也算半个文人,文人你要什么骨气对不对,我们无产阶级的大熔炉不允许有有骨气的文人——该弯腰的时候我是可以恭顺地弯下去的,文人不就是,天生就要诡辩,天生就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出顺应天理的理由,没这点功夫做个屁的文人——
而且,我也想象不到和一堆人挤在早高峰的地铁鞋子都被挤掉,或者坐飞机的时候隔壁有一个哈起一口黄痰再吞下去的大哥,或者出去旅游住到那种不讲究的旅店,约个姑娘还要被人拍下来上传到网络上,被很多人看到我一次不超过十分钟就得疲软的样子——你去住星级酒店会有这种事吗?哪怕是个三星都不会,所以这都是穷的问题,有关这类生活里特别小的严重影响心情的细节问题我是真的再也不想体验了——当然,我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穷了,但是这类问题也轮不到我身上——上班我是不会上的,出门如果买不起头等舱我宁愿在家窝着,住店不上星级我也不会去,说穿了没钱咱老实在家待着就完了——实在憋不住了,需要出门或者什么,提前一段时间做个预算把钱准备好再去——要么我就干脆不去,要么我就舒舒服服出门,其实算下来是一样的——一年出门旅游五次,每次都是节假日和一堆人挤,住的酒店又破又脏浴霸上还有隐藏摄像头,和一年出门一次,瞅着景区淡季过去,住高规格的酒店上高规格的嫖而且不会被拍到,花的钱差不了多少——类似发小建国这种大怨种那是没办法,除了节假日他们就没时间,我的话当然就自由一万倍,我可以随意安排,保证出行的质量——没钱就找一种适合自己的玩法嘛,注意调配就行。
当然,这个时候离我正经没钱的日子还略微有些远,我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大大咧咧回去天津在港口扎营,然后把心灰意冷回去老家准备再不出门的小崔叫过来——我这人也有意思,虽然我和小崔的情义还是比较深的,而且也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但是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听都不想听,其实这以后很多时候我都属于这种心态——后面有很多女人向我吐露心事我都会烦得不行,一句都不想听,只要赶快老汉推瓜推完提上裤子就走——闹了半天发小的俩性观才是对的,所有的温柔复杂都是因为太年轻,上了岁数以后除了推瓜别的东西都是负担——等到了三十几的时候我才发现,甚至老汉推瓜也是假的,我如果不是倒霉碰到的净是龙猫十七这种人,碰到一个稍微能容忍我犯错的人,我答应她不背叛的话,甚至我也可以不出去玩的——就是因为我不可能够到她们这种女人,这一次其实是把我从精神上又阉割了一刀,让我明白我觉得重要的男女关系其实压根没有意义,人终归是社会生物,社会属性可能要比我自从认识谢菲以来一直真诚地坚信的那种男女和合重要得多——以前觉得只要俩个人在一起能安稳过一辈子好像也就值了,现在只觉得特娘的不狠狠折腾一下简直是对不起我查某人这个人才——我离被龙猫他们高看也就差那么三俩步,现在放弃了回省城简直太没出息,不论如何搞一下子再说,虽然搞的风险很大,毕竟我没有更多房子可以卖了——但是,最差最差,我去偷龙猫的镯子,偷老侯暗室里的钞票,拿个蛇皮袋子往外撮,我就不信他敢跟我翻脸——但是我估计到不了那个地步,大不了我再找他们哭一鼻子够够的了,查理哥的眼泪就像童话里的公主的眼泪一样值钱,她的掉出来就是珍珠宝石,老子的掉出来他(她)就得给我办事,大差不差吧——但是这玩意不能多用,不能老用,就像观音菩萨留给猴哥的救命毫毛一样就那三根,这个是比较遗憾的,不然我可就天下无敌了...
那时候我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