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凡这才回过神，他将澹泠雪缓缓放下， 面无表情的转身望着那苍老的男人。

对于眼前的陵渊他再也没了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是无尽恨意，他捡起地上的长剑，甚至要为澹泠雪报仇！

可面对凌不凡的愤怒，陵渊只是慈和的望着他，此时此刻他体内的生机所剩无几。

“孩子，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很痛苦，你若是要杀我就杀吧......”陵渊面色痛苦的望着凌不凡，那是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听着陵渊那一声声的呼喊，凌不凡体内的杀意逐渐变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我父亲？”

陵渊的眼神很是欣慰：“不错，我就是陵渊，你认出我来了。”

“我需要一个交代！”凌不凡咬牙切齿道！

陵渊苦笑一声：“我怕是不能给你太多的交代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过你重生了，我给你的礼物也已经送达了.....”

凌不凡面色一抽：“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身下有一封信，你现在可以拿出来，哪里有你想要的答案。”陵渊笑说道。

凌不凡半信半疑的从陵渊身后底下拿出信件......

“你若是不急着打开信件，可以先放着。

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再单独跟你坐坐聊聊天......”陵渊背对着凌不凡语气平静道。

凌不凡将信件收入袖中，然后在对方身前缓缓坐下......

陵渊仔细的打量着凌不凡，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像.....真像啊....真像.....”

凌不凡望着胸口中剑依旧面色平静的陵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本该愤怒，本该憎恨眼前的男子，可望着对方那慈和的目光，他却生不起一点点恨意，因为这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明白真正救自己的是陵渊......

“凡儿，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一个好的江山，也没有为你留下什么能帮到你的东西，通过你的记忆我知道了你许多事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孩子......

可你身上终究是我东陵的血脉、”陵渊望着凌不凡，目光复杂道。

凌不凡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若是真要说起来.....应该算吧.....”

陵渊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世间的东西很神奇，在没有窥探到你的记忆时我是不相信的，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而且你很优秀......

算了，不扯这些，还是跟你说说东陵的秘密吧，或许你已经猜到了，玉玺这东西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让人长生......”

凌不凡点头：“那么你身上的东西是东陵的祖辈？还是说你的父亲？”

“祖辈？父亲？”陵渊露出一抹自嘲：“我已经记不起了.....

因为其中混杂着太多人的记忆，这些人已经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人了，肉身不腐才是真正的长生，而所谓的灵魂不过是记忆中的.....载体。”

凌不凡面色露出一丝惊讶。

“呵......你不必惊讶，这个词是从你记忆中得知的，我感觉用起来很贴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算不得真正的长生。

我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因为你皇爷爷行为很诡异，或者说历朝历代的国君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性情大变.....

而我通过卷宗调查才发现，他们的行为都会变得很相似，而且这个病还是在得到玉玺后才有的，后面我又对玉玺做了一番探索，发现其中的秘密.....”陵渊开始叙说着玉玺的秘密。

凌不凡皱眉不语，陵渊继续道：“而这些种种原因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