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

唯有不变的朝阳小学还在，不过现在是暑假，大门紧闭，当初的看门大爷现在变成了两名保安，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八个人，心里可能在想，这些是什么人？教育局的话应该有通知啊？看穿戴还不像是坏人。

他们又去孙国华经常吃早餐的那个胡同，可惜，早就没有了，都变成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那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小街再也找不到了。

江雪一句话:“这样到底好不好呢？”引起了孙国华的深思，是啊，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呢……

孙国华望着眼前玻璃幕墙反射的天光，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他想起那会儿胡同口张婶的糖油饼总多撒半勺糖，说他年轻正是能吃的时候；隔壁老李头总端着搪瓷缸子蹲在门墩上，见谁都扯两句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孩子晚归了，整条胡同的灯都替他亮着半截。

如今这地段成了CBD，穿西装的年轻人步履匆匆，谁也不会为两个摔倒的陌生人停下脚步。写字楼里的中央空调恒温26度，却烘不暖人心头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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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站了会儿，远处工地传来哐当声，又一栋楼要拔地而起了。

“或许……好与不好，本就没个准数。”孙国华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走，“只是偶尔想起那些热乎气儿，心里空落落的。”

江雪没接话，只是望着高楼缝隙里漏下的那片天，想起小时候趴在窗台上，看鸽子带着哨音从胡同上空掠过，一圈又一圈，总也飞不腻。

于生林经过多方打听，杨雪的父母在前两年就已经先后去世了，和杨雪都在城郊墓地。杨雪的妹妹虽然继承了好几个亿的财产和基金拥有权，但是俩口子一商量，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学习也好，考上了华东交通大学医学院，他俩都有好工作，那么多钱心里不安，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只留下了杨雪和父母在北京的一套房子和莲花江的一处门市，其余的三千多万资金和价值五个多亿的慈善基金全部捐献给了壹基金。

她们是不可能捐给红十字会的！两口子善良，但不傻！

孙国华和于生林来到了城郊公墓，杨雨夫妻俩带着刚刚硕士毕业女儿，也一同来了。

站在杨雪墓前，孙国华难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没有控制住就流了下来。但是，他又不敢哭，他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他真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好多年过去了，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她。

多少个夜晚，他都会想起她，想起那个渴望能够有一个自己孩子的女人。

太残忍了！

省部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