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际的血管突突狂跳,像有千军万马在太阳穴擂鼓冲锋,将残存的理智踏得七零八落。
十指死死掐进掌心,关节处泛着死灰般的惨白,宛若冰封的荆棘刺破皮肉,每道骨节都凝结着刻骨的恨意。
小臂肌肉虬结成块,绷紧的肌理在灯光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蜿蜒的血管如同暴风雨前翻涌的雷云,积蓄着足以劈开天地的狂暴能量。
他的整个身躯都化作了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每寸皮肤下都流淌着滚烫的岩浆,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硫磺般的灼热。
他的面庞因极度愤怒而呈现出一种骇人的赤红色,仿佛有人在他皮下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那血色从脖颈处一路蔓延至耳根,最终在脸颊处汇聚成一片紫红色的淤积,如同晚霞中最浓烈的那抹绛紫。
他的皮肤紧绷得发亮,青筋在太阳穴处剧烈跳动,让人联想到即将爆裂的熟透石榴。
那双充血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白上密布的血丝织成了一张猩红的网,将漆黑的瞳孔困在中央。
在绚烂的阳光下,那对眼球反射出诡异的光泽,宛若两枚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火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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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如淬毒的箭矢般钉在江信然身上,目光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风暴——既有居高临下的鄙夷,又有压抑不住的暴怒,更夹杂着某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紧抿的嘴唇不停抽搐,仿佛有两股相反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面部肌肉。
忽然扯开的冷笑像一把出鞘的冰刀,瞬间将凝固的空气劈开一道裂缝。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他的牙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那节奏分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遏制即将爆发的嘶吼。
整个面部表情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矛盾感:既像捕食者锁定猎物时的专注,又像火山喷发前最后的克制,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极限,随时可能彻底崩裂。
“江信然!”
林白誉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尖锐刺耳,如利刃破空,划破了这死寂般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带着满腔愤懑与怨怼,恰似积压已久的洪水决堤而出。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如受伤孤狼在旷野悲鸣,令人听之胆寒。
“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点势力罢了!”
林白誉的嗓音骤然尖锐起来,仿佛一道霹雳在耳边炸开,震得人鼓膜嗡嗡作响。
整个人不自觉地向前倾斜,双臂在半空中疯狂地摆动,像是要揪住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敌对力量。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时而如鹰爪般猛然收紧,时而又痉挛着摊开,关节处不断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那疯狂的动作分明是在扼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五指死死攥紧,连骨节都泛出惨白。
他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亢奋,肩膀不自然地耸动,与空气搏斗,随时准备将一场幻象中的厮杀推向极致。
他的右脚无意识地碾磨着地面,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活像在将假想敌彻底碾碎。
那张扭曲的面孔上,嘴角抽搐着露出狰狞的冷笑,眼底翻涌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暴起的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连带着脖颈处的血管都狰狞地隆起,整个人化作一团沸腾的怒火。
“你以为有了家族庇护,就能为所欲为、肆意践踏他人尊严吗?”
林白誉的眼中燃着滔天怒焰,目光如刀,似要将江信然寸寸凌迟。
那汹涌的恨意不仅针对他一人,更蔓延至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
他牙关紧咬,下颌线条绷如刀削,眸底翻腾着近乎实质化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