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营,真真是血汗钱了。”
陈丰沉声道:“这税册,是周家榷货务的专营权吧,整个汴京,老夫还实在想不出有哪家能获利如此,还如此稳定。”
孙延召笑道:“陈公果然有见识。没有错,这是周家榷货务专营权的税册,这盐、铁、茶皆是朝廷定价,根本不愁销路,利市高且极其稳定。陈公难道就不眼馋吗?”
“原来你们想参加扑买,”陈丰一语道破,冷笑一声:“这银子再多,却也不是谁都能赚的,我陈丰生性愚钝,没那个本事,老了老了更不如你们年轻人心思活络,与其妄想,还不如本本分分守着粮店过活。”
听陈丰直言拒绝,李继昌为自家妹夫捏了把冷汗。可孙延召却不慌不忙,他深知陈丰这人是绝不会如此草率的做出决定。
“陈公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断?”孙延召说道,“确如陈公所讲,我们要参加这次的扑买,不过是以合股的方式,这合股说白了就是大家凑齐银子,合在一起参加扑买,若成,新一界的专营权利市,将按出银子的比例分配。打个比方,您出十万两,若占总股本两成,每年便可从这四十万两的利市中,分得八万两!这几乎抵得上您粮店的年利了!而且,连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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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顿时就明白了。他们缺银子,不然断不需别人参与。
即便他心中对合股一事极感兴趣,可仍问道:“若是不成呢?我十万两现银岂不是被占用了?如今粮价看涨,我这现银本可购入大量粮食囤积获利。”
孙延召说道:“上杆子的不是买卖。陈公若是不感兴趣,我们也不敢强求。此次扑买,我们自然是找城中德高望重的大商户合股,如今刘、吴二家皆有意向,尤其是刘家已然商议妥当。毕竟周家势大,我们的本意是人多力量大,多一家,就多一分胜算。”
这时姚恕也适时开口:“陈丰,我也知你最担忧的是什么,此事若无把握,本官又岂会亲自前来,你真以为我等背后无人?”
陈丰昏黄的双目陡然睁大。开封府?难道是晋王?若非晋王,谁又敢与赵相公抗衡。难怪他们如此大胆。
陈丰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老夫与你们实在不熟,只凭三言两语就要我这辈子攒下的身家,未免有些儿戏了。老夫乏了,诸位还是轻便吧。”说着就要送客。
孙延召与姚恕对视了一眼,心想这陈丰果然老谋深算,只凭三言两语怕是难以说动,还得动些真格的。既然空口无凭,那就拿出一些实际的东西来。
“还请陈公听我说完,若如此陈公还不愿意,那我们三人就此离开,绝不打扰。”孙延召说道,“待我们拿下专营权,第一年的盐引、茶引,可优先、按比例抵押于您。届时即便你想退出,手持这些紧俏的货引,转手便是真金白银,绝不会亏!你看如何?”
陈丰那显露条条青筋的手,正轻轻摸着那有些掉了漆的大算盘,而心中的算盘正不停地拨动着。同时凝视着用木头隔着的满仓粮食。
拼一把?他好像在孙延召的身上看到了二十岁的自己。
沉默了许久,陈丰做出了决断,“十五万两。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成了,我陈家要在汴京优先承销专营盐。”
孙延召在心中快速盘算了一下,觉得让地头蛇陈家来做一部分并无不可,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陈公,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咱们是一体,您又有现成的铺子,自然是可以承销盐。”
“好!”陈丰声音洪亮,“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穿越宋朝,他们叫我弑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