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附近爆炸,破片和冲击波掀翻了两名士兵。
“散开!都他妈给老子散开,聚在一起等着给鬼子掷弹筒当活靶子吗?!” 陈农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边挥手怒吼,一边狼狈地翻滚到另一个弹坑。
“老子的迫击炮呢?!死哪去了?” 他对着身后喊道。
“来了来了,连长。” 迫击炮班的班长带着几个炮兵,扛着炮管和底座,连滚带爬地冲到一处相对安全的洼地。
很快,4门60mm迫击炮迅速架设完毕。
“方位XXX,距离XXX,急促射!放!”
“嗵嗵嗵嗵!”
一枚枚迫击炮弹带着尖啸飞出,砸向疑似机枪火力点和掷弹筒开火的区域。
爆炸暂时压制了鬼子的火力,机枪嘶鸣声戛然而止。
陈农趁机一个鱼跃,冲向前方一个巨大的弹坑——那显然是由一枚1000磅甚至更重的航空炸弹留下的“杰作”。
他重重摔进坑底,溅起一片泥水。
坑里,连里的通信兵正抱着被弹片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淋漓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发出压抑的呻吟。
“别他妈瞎叫唤了,死不了,这点伤嚎什么嚎。” 陈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战场上没时间婆婆妈妈。
又有两名士兵跟着跳了进来。
陈农立刻指挥他们:“快,拿急救包里的三角巾,给他扎紧止血!”
他自己则一把抓过通信兵背上那台沉重的SCR-536“步话机”,按下通话键,对着话筒几乎是咆哮道:
“周扒皮,你们装甲兵的人呢?!死路上了吗?再不来,老子全连都要被鬼子抓去扒皮点天灯了。”
步话机里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接着是一个带着点戏谑的声音:
“哟,陈大连长,这时候想起我们慢吞吞的铁乌龟弟兄了?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嘛?”
此时,阵地后方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只见4辆经过改装的M4“谢尔曼”坦克,碾过崎岖的焦土,缓缓驶来。
这些坦克加装了推土铲用于清障,最显眼的是,在炮塔内加装了一具喷火器,粗长的火焰喷射管代替了副机枪的位置(图)。
管子更薄的就是火焰喷射器
领头坦克的炮塔内,装甲排周排长单手拿着送话器,另一只手拉下潜望镜,仔细观察着前方那片杀机四伏的灌木丛和坡地。
“各车注意,给火焰喷射系统加压,准备请小鬼子们吃顿热乎的‘烧烤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