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尔家族嚣张是真嚣张,完全不把达刻斯放在眼里。
兰因就见大厅里陆续涌进一队军雌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身黑色军装的青年。
黑色的短发,蓝金的鸳鸯眼,冷白如玉的皮肤。
看过来的视线又冷又轻,带着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危险。
兰因觉得他的眼睛很酷,但作为敌对势力,他没有冒然上去说“兄弟,你好潮”,而是将现场交给达刻斯,希望他能挣回自己的面子。
“埃洛伊斯,你想造反不成?”达刻斯声音低沉道。
他的随侍们也从外边涌进来,保护他们的皇太子殿下。
埃洛伊斯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达刻斯殿下,请您不要随便给道尔家族扣上这样的帽子,道尔家族担待不起。”
兰因是个显眼包,他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住开口:“其实你们道尔家族还是担待得起,刚才你们家主说,要不是菲比尔陛下捷足先登,这天下属于谁还不一定。”
这无疑是诛心之言,无论哪个朝代的皇帝都忍不下去。
哪怕是在虫族的国度,说这话的还是一只珍贵的雄虫。
这名为埃洛伊斯的军雌,听到这话,才屈尊降贵看向兰因。
那异色瞳瞧着好看,但被他注视的虫,心里会生出怪异的感觉。
兰因仿佛面对一只高傲的猫,被对方挑剔打量,最后成了这只猫待选的仆人。
他心里有点不爽,面上带出几分。
“你是谁?”
军雌问他,异色眼里浮现一丝莫名的情绪。
兰因瞥了他一眼,语调轻慢道:“狠狠伤害你们家主的虫。”
道尔家族的一只虫愤怒地指着兰因道:“埃洛伊斯上将,就是他!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家主晕了过去!”
埃洛伊斯闻言,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莱西里,毫无情绪去问给莱西里做检查的家庭医生:“家主的情况如何?”
家庭医生神色异常惊恐,脸上冷汗直流,说得结结巴巴:“上将……家主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赶紧……送……医院……”
埃洛伊斯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沉,面上没有表露半分情绪,示意属下将莱西里送往医院,而他依旧没动,和兰因他们对峙着。
“你对家主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冷沉,看向兰因的眼神不怎么友好。
兰因一点也不惧,非常坦荡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摧毁了他,让他再也无法傲慢。”
他心里也是生气的,当达刻斯索要骨灰时,那傲慢的雄虫居然不屑地说:“不就是骨灰吗?格力已经撒着玩了。”
若非兰因按着,霍苏兰当场就要失控,就这样,莱西里这狗屁雄虫还无动于衷,说什么霍苏兰雄父雌父的骨灰被他家小雄虫撒着玩,是他们的荣幸。
兰因觉得直接宰了,太便宜他们,杀虫不过头点地,他们还是雄虫,造成的后果太大了,而且骨灰在大众眼里不过是死物,死物比不过活生生的雄虫,舆论一定会站在他们那边。
他自己是无所谓,也从来不会在意陌生虫的评论。
霍苏兰不行,他对这个国家和虫民有感情,还存在不该有的良心,哪怕坚守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错,但还是会在舆论中内耗痛苦。
兰因是个好大哥,不会让自己的弟弟体会这样的事。
“摧毁?”埃洛伊斯眼神很锋利地盯着兰因。
兰因微微一笑:“不用犹豫,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他再次释放自己的精神力,这次更加肆无忌惮,压得在场军雌动弹不得,面露惊骇,心里堆满了不安。
“我接下来可没有心情陪你们继续玩了。”兰因来到埃洛伊斯面前:“告诉我,格力在哪?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的机会。”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