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简鑫蕊颔首,“我只是想提醒沈总,棋盘上的棋子有时会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人预料之外的变数。比如说,这笔资金的流向,也许不向你想得那样。你要非要从这件事中想获得你的那点利益,会令各方都不愉快的。”
沈景萍眼神微凝:“这是威胁?”
“不,是善意的提醒。”简鑫蕊语气转冷,“商场如战场,但战争有战争的规则。打破规则的人,最终往往会被规则反噬。”
“简总在说自己吗?”沈景萍反唇相讥,“未经股东大会批准调动巨额资金,这已经超出了商业策略的范畴。”
简鑫蕊突然笑了,这次是真的觉得好笑:“沈景萍,你我都明白,我是云晟地产的最大股东,那四个亿当中,起码有我的一半,而且得到了云晟第二大股东的支持,我不知你能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利益?不如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沈景萍知道,自己和简鑫蕊一样,已无退路,要么夹着尾巴,卷铺盖灰溜溜的离开久隆,要么趁这个机会,帮叶成龙拿回云晟的控股权,让叶成龙实现自己的承诺,自己一步登天。
“我知道,我在久隆集团也干了这些年了,云晟的股权的组成我是知道的。简总,我拿不到一分钱的好处。但我想得到的,你给不了!”
简鑫蕊指尖叩了叩茶台,紫檀木的纹理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哦?沈总想要的,莫非是云晟的控股权?”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谈论天气,“可惜啊,叶成龙承诺你的‘老板娘’位置,不过是张空头支票。”
沈景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简总说笑了,我一个采购副总,哪有那么大野心。”
“野心这东西,藏不住的。”简鑫蕊起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沈总,希望你好自为之,一些不现实的东西不要去想,防止伤了自己。”
沈景萍冷笑着说:“简总,有时候人会不顾自己伤得怎么样,只要对手受伤就行!”
简鑫蕊从沈景萍的眼中,看到了沈景萍的绝决和志在必得。
简鑫蕊的目光在沈景萍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茶台对面。
“沈总不妨先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平静无波,“这是前几年久隆集团云晟地产采购部的所有往来账目。有趣的是,有几笔数额不小的回扣,最终流向了你的账户。”
沈景萍的脸色微变,但没有去碰那份文件:“简总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简鑫蕊重新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您若是执意要在这场博弈中插一脚,我不介意让这些资料出现在久隆集团董事会的办公桌上。届时,别说叶成龙承诺的‘老板娘’位置,您恐怕连现在这个采购副总的职位都保不住。”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沈景萍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讽刺:“简总果然手段了得。不过您似乎忘了,若是我把你调动资金的事也捅出去,叶天阳闹起来,久隆集团的声誉损失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两败俱伤总比满盘皆输强。”简鑫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沈景萍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眼神闪烁不定。简鑫蕊知道她在权衡利弊,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对立。”简鑫蕊语气稍缓,“沈总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叶成龙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甚至更多。而且,”她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与我合作,至少不用担心事后被过河拆桥。”
“我凭什么相信您?”沈景萍抬眼直视简鑫蕊。
“就凭我简鑫蕊在商界这么多年,从未失信于人。”简鑫蕊从手包里取出一张支票,签上自己的名字,推到沈景萍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