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气息,脓水漫过的地方,连青苔都化作焦炭;青翠的草木枯萎成灰烬,风一吹便散作齑粉,粉粒中还能看见细小的痛苦虚影;连大地都发出痛苦的呻吟,裂开细密的伤口,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是大地在无声地哭泣,伤口边缘还在不断蔓延。
“你这光暗相融的体质,是混沌初开以来最完美的养料。本尊吞噬了你,便能打破光暗的桎梏,成为真正的‘唯一’,让天地都臣服于黑暗,再无昼与夜的交替,只有永恒的死寂。”他的声音里带着病态的狂热,黑袍上的人脸都随之扭曲,露出贪婪的表情。
话音未落,万千枯爪已如暴雨般袭来,带着能腐蚀灵气、湮灭神魂的恶念,爪风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涟漪,涟漪中浮着无数生灵的残魂,誓要将任逍遥撕成碎片,连空气都被爪风切割得发出嘶嘶声。
任逍遥却不闪不避,周身的紫金晕突然暴涨,如旭日初升般将整个悬空岛裹成一颗巨大的光球,光球表面流转着柔和的波纹,像是天地的胎膜。
那光晕温暖而柔和,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力量,像是天地撑开的保护伞,那些枯爪触到光晕的瞬间,竟如冰雪遇烈火般消融,消融处升起淡淡的白烟,烟里浮着无数被净化的残魂——他们曾是被极恶天帝吞噬的生灵,此刻重获自由,有的朝着任逍遥微微颔首,眼中带着感激;有的朝着故土的方向飘去,身影里带着归乡的急切;最终都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回归天地轮回,空气中都多了几分释然的暖意,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卷起光点的余温拂过崖边。
“不可能!”极恶天帝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黑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我的恶念之力,怎么可能被净化?”
他的恶念之力纵横诸天亿万载,能吞噬光,湮灭暗,从未遇过这般无法侵蚀的力量,连上古大能的护体灵光都能被他轻易腐蚀。
那紫金光晕并非单纯的“善”或“光”,而是一种更本源的“平衡”,能将极端的恶念拆解、中和,化作最纯粹的天地灵气,连他最引以为傲的腐蚀之力,在这光晕中都如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反而被光晕同化,生出微弱的生机。
任逍遥抬手,掌心浮起那枚刚凝成的太极丹,丹体在他掌心缓缓旋转,带动周围的气流都跟着形成小的漩涡。
丹体缓缓旋转,左侧涌出焚尽万物的金光,那金光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生”的力量,所过之处,枯木可逢春,断枝上抽出嫩绿的新芽,芽上还顶着小小的花苞;残魂能归位,消散的灵识重新凝聚成完整的轮廓,轮廓上还带着生前的记忆碎片;连极恶天帝暗影边缘的黑雾都被照得微微发亮,显露出里面潜藏的生机,那是被黑暗压抑的、渴望绽放的灵韵,如黑夜里的萤火。
右侧腾起冻结时空的墨雾,那墨雾并非死寂,而是藏着“灭”的真谛,能让狂躁的力量归于平静,让扭曲的存在显露出本相,将暗影中挣扎的人脸轻轻抚平,露出安详的轮廓,仿佛卸下了万年的痛苦枷锁,连墨雾边缘都泛着柔和的银辉。
金光与墨雾交织成螺旋状的光流,如天地初开时的第一道旋流,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着极恶天帝席卷而去,光流过处,空间都在发出嗡鸣,仿佛在为这天地大道而歌唱。
“你只知恶能吞噬一切,却不懂善能化恶,光可融暗。”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九天十地,每一个字都带着道的韵律,震得云层都在翻滚,“光与暗的真谛,从不是一方吞噬另一方,而是共生共存,互为根基——就像昼与夜交替,才成完整的光阴;生灭轮转,方显轮回的真意。”
光流过处,极恶天帝的暗影如潮水般退去,退去的地方露出被遮蔽的星空,星子重新亮起,闪烁着柔和的光。
那些扭曲的符文在金光中簌簌崩解,露出里面微弱的、被奴役的灵光,那是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