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身段,当真一绝。
白清兰笑道:“楚熙,好久不见!”
楚熙应道:“是啊,好久不见了。清兰,在古月的事办完了?”
白清兰微微颔首,“是!”
楚熙笑道:“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到京畿不久吧?想是也没用过饭,要不今日我做东,咱们去酒楼一聚,顺道为你接风洗尘。”
白清兰毫不客气的应道:“好,那就多谢王爷招待了。”
春香楼,二楼隔间里,矮几上摆满了糕点清茶,旁边的矮几上还另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楚熙和白清兰对坐,而陌风则是听从了白清兰的命令,先去外面找客栈,至于江秋羽、穆槿之和邵思怡便都先离开了。
白清兰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口,细细品尝。
楚熙手拿空杯斟了一杯清茶放到白清兰面前后,才关心道:“清兰,古月的事已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去一趟虞国,履行与虞酒卿的约定。”
楚熙苦口婆心的劝道:“清兰,不要去虞国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等我一举拿下这个天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了。”
“我不喜欢当皇后。”
“不当皇后也行,你做我的妻子就好。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将用之不竭,享之不尽。”
白清兰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楚熙,我不想当皇后,但我想要一样东西。”
楚熙不解,“什么东西?”
“如果你真能把这个天下给拿下来,皇位让给我做,如何?”
楚熙出身皇家,从小就见识到了皇家的冷血无情。
每每当他想起容镇的惨死时,他就想为容镇讨个公道。
对楚熙而言,出身皇家就相当于出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牢房里。
牢房内外是两个世界,牢外的民间,百姓虽然生活困苦,但却自由自在,可牢内的人虽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但每天却是活在尔虞我诈里。
楚熙虽出生时,不在皇宫这座牢笼,可在宁州生活时,他也日日被人监视长大,生活在宁州时和生活在宫内又有何不同?
楚熙在十五岁时,外祖父楚翼病逝,但在同年的初秋,母亲楚乔也因病相继离世。
楚熙永远记得,楚乔死的那日,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而那间勉强能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内,冰冷的床榻上,楚乔病病怏怏的躺在上面,她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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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一盏残烛,冷风一吹,时暗时明。
“咳咳咳……”
楚乔身着一袭素衣,只见她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咳嗽着,但每咳一声,都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楚乔的病是因为对亡夫思念过度所引起的,容镇虽然喜欢追名逐利,但他对楚乔却是千宠万爱,自容镇娶了楚乔后,不曾有一日亏待过他,容镇为了楚乔,他从不纳妾,甚至,事事依顺楚乔,对楚乔句句都有回应。
容镇对楚乔真正做到了百依百顺,从无忤逆。
所以,楚乔对容镇也是爱到了骨子里,自容镇死的那一日起,楚乔就患上了重病,但每当她看到还在襁褓里的楚熙时,她为了养大楚熙,便配合大夫,强逼自己喝下疗养身体的苦药。
楚乔用药撑了十五年,在楚熙十五岁时,当楚翼因病而死时,楚乔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所以,楚乔因病瘫软在榻。
屋内,破烂的小厨房里,楚熙站在灶台前为楚乔煎药。
药煎一半时,门被人轻轻推开。
楚熙转头去看,只见十三岁的白清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楚熙此刻担心楚乔的病,所以也没心思与白清兰玩闹,他没理白清兰,只继续专心致志的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