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谋逆之心?”虞珺卿冷笑一声,“倘若你没有谋逆之心,为什么要巴结窦茂?”
虞暥闻言才一脸了然,“原来您只是因为草民住在窦家,所以心生不满。可草民是无处可去,所以才住窦家。”
“皇宫不是你的家吗?住在凤霞宫不好吗?你非要去巴结窦茂,窦茂手上有二十五万兵权,百姓又觉得你比朕行,所以,你觉得朕,不该猜忌你吗?”
虞暥想活,所以此刻的他不得不装软弱,他双眼掉下豆大的泪珠来,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他一脸委屈的解释道:“陛下,草民出凤霞宫,是怕您猜忌草民,草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夺皇位,只要你不杀草民不猜忌羞辱草民,草民可以不结交任何人,一辈子住在凤霞宫。”
虞珺卿看着虞暥那一张痛哭流涕的脸,到底是心软了几分,毕竟,自宁梓辰屠皇城再加上虞酒卿跳楼自杀后,他身边的亲人确实没有几人了。
而且他也不想刚登基帝位就落一个杀害血亲的骂名,这样百年之后,他也没脸下去见虞酒卿和虞容川。
虞珺卿轻叹,“罢了,既然你确实没有造反之心,那你就重新住在凤霞宫吧,这一次,只要你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待在凤霞宫,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朕就保你这一世平平安安。如何?”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虞珺卿言下之意,是想将他囚于深宫一辈子,让他无所作为,当个废物皇子。
虞暥听到虞珺卿松口,愿给他一个容身之所时,他几乎是感恩戴德的对虞珺卿跪拜行礼磕头,他满心激动道:“草民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虞珺卿补充道:“以后,你就恢复三皇子的身份吧!”
虞暥对虞珺卿行了一礼,“是,臣遵旨!只是陛下,臣可不可以向您求一个恩典?”
虞珺卿随口应道:“说!”
虞暥将怀家的事与虞珺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虞暥细细解释道:“陛下,国无法度,便不能治国。岑钊纵容儿子岑靖科举舞弊,但科举一事,事关重大,牵连数十位官员,可他们却知情不报,此举便是不将您放在眼中。寒门子弟虽门庭清贫,但到底是学富五车的才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若因此事被冤杀又无人替他们做主,长此以往,只恐民心不稳。再加上,您刚刚登基为帝,也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所以,陛下不如借此事下旨彻查科考作弊一事,若这个名叫怀仲的学子当真是被冤杀,您就可借此机会在朝中先清除一部分在心里对您不满的人,陛下此举也能为百姓申冤,夺回民心。待下个三年再科考的学子进入朝堂后,他们既无人脉又无后台,届时陛下只要稍施恩泽,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为陛下尽心尽力,这样陛下就可以慢慢在朝中打造一帮属于自己的心腹了。”
虞珺卿知道虞暥的私心是想为怀家申冤,但此举确实能清理朝堂上不少大臣。
这些大臣老了,他们都是二朝甚至是三朝老臣,他们的心都是向着第一任提拔他们的帝王的,所以,是时候该换一批死忠于他的鲜血血液进入朝堂,为他所用了。
虞珺卿声音柔和了不少,“朕也并非是不近人情之人,怀家对你有救命之恩,朕可以答应你,让你去彻查此案,但你别有什么小动作。朕会派人盯着你。”虞珺卿一脸正经道:“朕现在就下旨,让刑部会审此案,此事就交由你去督办。至于宫中侍卫,你可随意调动,此事办完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凤霞宫,日后,若无他事,不许出宫了。”
虞暥见目的达成,他起身行了一礼,“臣,遵命!”虞暥补充道:“陛下,其实,臣还有一句肺腑之言想告知陛下,臣的生母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妾室,先帝都不愿将她养在宫里。而臣自幼在民间长大,不管是论气度诗文学识治国,哪一样都比不过陛下。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