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只见她一手拿着茶盖撇浮沫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花爵爷这次又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啊?”
荀稚和花诺的交易起于麟安三年,麟安三年,福昌县就年年开始闹匪患,而那时的花诺就和荀稚就已经认识了。
花诺拿了大量的钱财贿赂荀稚,并与她交易,日后,荀稚可以年年都来打劫福昌县的百姓,等打劫完后,再等她花诺一来,他们就立刻退兵。
花诺要的是名,荀稚要的是钱,两人相互合作,各取所需。
花诺想着,既然她身为外戚没有实权,那剿匪有功,日后青史上,也能留下一笔。
花诺摇摇头,“不,我是来提醒你的。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钦差大臣,要来福昌剿匪,你可要小心点,最好先下手为强,让他们此来福昌,有来无回。”
荀稚轻笑一声,“花爵爷,你是怕我被抓后,他们能查到你我之间的交易,所以才来提醒我的吧?”
花诺诚实的点点头,“也有这个原因,总之,你小心一点。我也会让南宫家的人,快马加鞭赶来福昌,祝你一臂之力。”
语毕,两人互看一眼,相视一笑,看似默契,但实则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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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虞暥打着虞珺卿的名义又动用三皇子的特权在邑都知府衙门里审判左逢。
邑都知府名叫西桉,他是一个八面圆通,外方内员之人,他看着虞暥来到自己的府衙,立马给他腾出了座位,自己则坐在一旁听审。
翌日午时,府衙外围满了百姓,都是来凑热闹的。岑靖被判了死刑,也就没有带上来审问。今日主审的是益州知府左逢。
虞暥高坐公堂,衙役将左逢带了上来。左逢跪在地上,抬头的那一刻被惊的舌挢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竟然会是,虞朝三皇子?!
强烈的恐惧加满心的不可思议让左逢此刻欲哭无泪。若早知他是三皇子,他哪里会听岑靖的话,去杀害怀仲啊!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
衙役见左逢迟迟不行礼,厉声道:“大胆,见到三皇子还不行礼?”
左逢在衙役的一声恐吓下反应过来,他颤颤巍巍的对着虞暥行礼磕头道:“下官,下官益州知府左逢,拜见三皇子,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暥轻笑一声,“一生为官,百岁为人,千年名声,万世传扬。而好坏也就在一念之间!”虞暥嘲讽道:“左大人,你在益州还真是为的一方好官呐,助纣为虐,杀人害命,无恶不作,一手遮天呐!”
被虞暥一吓,左逢后背发凉,肤粟股栗,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三皇子,三皇子饶命啊!下官,下官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那些事啊!而且,而且杀怀公子也不是下官的本意,是,是太傅之子岑靖岑公子指使下官杀的。”左逢为了保命,推卸责任道:“三皇子,是岑公子,他威胁下官,他说,若是,若是下官不杀怀公子,岑公子就会派人要了下官的命啊~下官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不得不杀啊~”
虞暥冷笑一声,“左大人可还记得你之前在益州的所作所为?”
左逢又被吓的一头热汗直往外冒,他心中砰砰直跳,磕头解释道:“三皇子,那都是,那都是岑公子逼迫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三皇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宽宏有大量,饶下官一条狗命啊……”
左逢说着,使劲磕头求饶,嘴里还不忘求饶道:“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啊~”
虞暥看着左逢这为活命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虞暥被逗的笑出了声。
虞暥笑意更冷,他冷哼一声,“我性子向来记仇,谁得罪了我,我可不会让谁好过。左大人,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做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今日,便是你自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