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说,「不能把旗主诸王,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话,康熙真的听得进去!
一废太子之时,看似康熙轻松完胜了旗主诸王。实际上,若不是耦力压群雄,最后的胜负,实在难料也!
「那好,你领着纳尔苏去东宫,当面申斥初!」康熙迅速下了决心,顺手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偶。
褐心里有数,去申斥太子的事儿,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没办法,谁叫偶是太子的连襟呢?
不过,所谓的连襟之情,对褐没有丝毫的压力。
这都已经康熙四十八年了,距离二废太子,还有多久?
不客气的说,自从太子捅了康熙的女人之后,二废太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太子还能待在东宫里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矣!
就在纳尔苏的两腿,已经跪麻之时,褐忽然领着张廷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走吧,汗阿玛打算替你出气!」褐蹲下身子,亲手扶起了摇摇晃晃的纳尔苏。
一群人,以偶为首,浩浩荡荡的去了毓庆宫。
东宫门前的侍卫和护军们,全是褐的部下。
见偶的手里捧着黄澄澄的旨意,侍卫和护军们即使再没眼色,也没胆子主动过问,更没人敢出面阻拦。
大家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褐,大摇大摆的进了东宫!
见偶入东宫,如履平地,张廷玉暗暗一叹,愉贝勒爷的气势已成!
这一刻,张廷玉总算是明白了,纳尔苏挨打之后,今上为何必须把偶叫回来了。
换别的皇子来颁旨,只要被侍卫和护军们拦下来盘问,气势方面就弱了何止八成以上?
偶走到毓庆宫的门前,故意提高声调,厉声喝道:「里头的人都听好了,
先摆好香案,再请太子殿下出来,跪聆上谕!」
毓庆宫的总管太监萧精七,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乖乖的扎千请安:「奴才萧精七,请十五爷大安。」
见了奴颜婢膝的萧精七,张廷玉这才一阵恍然,耦不仅管着侍卫和护军,
还是萧精七的顶头上司。
只因,萧精七归敬事房管辖,敬事房又要听偶这个内务府总管的招呼。
等香案摆好后,太子初也被叫出来,跪到了东宫正殿的中央。
「上谕,太子初,骄姿不驯,妄殴宗室——」偶念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警了眼张廷玉。
张廷玉心里有数,这些骂太子的狠话,都是他秉承康熙的意思,亲笔所拟。
桐城张家人,不仅会读书,也很会骂人。
旨意里,把太子初骂了个狗血喷头,体无完肤!
太子初,伏在地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两手死死的抠着地上的砖缝,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老高。
除了被废之时,太子初又何尝这样被羞辱过?
太子刚开始挨骂的时候,纳尔苏心里暗爽,你狗入的,嚣张惯了,也有今天啊?
可是,耦开骂的时间一长,纳尔苏不仅不爽了,心里反而怕得要死!
今天把太子得罪死了,将来,太子一旦登了基,纳尔苏还活得成麽?
实话说,张廷玉故意写了N多痛骂太子的毒液,就是因为,康熙已经恨上了纳尔苏。
既然皇帝恋着火,身为御用近臣的张廷玉,自然要对纳尔苏落井下石,故意想看他的笑话。
尼玛,逼着皇帝骂自己的亲儿子,这真的是好大的狗胆,脑袋被门夹了吧?
好不容易,褐终于骂完了,太子已经气得鼻孔冒烟,恨不得生吃了纳尔苏!
纳尔苏这才恍然明白,大家怂着他来乾清宫告状,竟是没安好心!
不过,木已成舟,大祸也已经铸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