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正是!... 萧家当年边境战败,确有冤情。”慕凌岳忙回道。 “太子可是掌握了实证?!...” 慕倾羽亦知当年情势复杂,定是有曲折和古怪。 “回父皇,萧家当年木铎城之战惨败,是因为褚家勾结代融奸细,将萧家军的军事布防图和战略,以及粮库的具体位置,尽皆透露给了代融敌军。 木铎城一战后,萧家军不止惨败,粮草几乎被毁了个干净。 如此整个大军被困木铎城,没有粮草便难以为继。 萧国公向朝廷告急后,褚家又将手伸向了户部钱粮司,户部当年押送到边境救援的那批军粮,掺了一大半的沙子,根本无法食用。 当年萧国公死战,代融的军力也已耗去了大半。 如此情势,褚家军去往边境,自能很快扭转战局。 褚家就是那时,趁机彻底除去萧家,并逼父皇处置了昀母妃。 褚家战胜班师回朝后,忙草草处置了那桩军粮贪墨案,让当年押送粮草的户部治粟内史柳秉文做了替罪羊。” 慕倾羽听着慕凌岳的陈述,手都捏成了拳头,且越捏越紧。 “这褚家向来争权夺势,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年这般猖狂,完全视人命如草芥,我大乾子民的安危,和萧家军数万将士的性命,都成了他褚家上位的祭品,着实可恨!... 太子查到的证据呢?...” 慕凌岳忙呈上了当年柳秉文案的卷宗,而最重要的证据,自然是璃月交给他的密信。 那封密信,慕凌岳在翰林院找到了懂代融国教经文之人,将那封密信翻译了出来。 眼下将密信的原文和翻译出来的信件,一并呈给了慕倾羽。 慕倾羽看过后,气得身子都忍不住发抖。 可他还得继续忍着,若凭律法,这些足可将褚家及其九族满门抄斩。 只是褚家手里握着重兵,若现在按律处置,便会逼褚家直接造反。 届时朝局社稷动荡,不知要死多少将士和百姓。 “这些且收好,褚氏尚且动不得!...” 慕凌岳有些许的失望,不过他已忍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忍这一时。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收回褚家兵权,彻底处置褚氏的机会。 慕凌岳亦料到了这般结果,他入朝多年,对朝局自是清晰明了。 “这只是儿臣今日要禀奏的一件事,另外两件事,便事关昀母妃当年被害和父皇的后宫了。”慕凌岳忙继续回禀。 慕倾羽并不意外,只是若非万不得已,他亦不愿处置后宫。 那些女人亦是他的妻妾,且隔着子女亲情,若无确凿的实证,他不能亦不会处置。 “昀儿被害的事若说与后宫毫无干系,朕心里也不信。 可是后宫之事千丝万缕,且系着前朝的各方势力及安稳。 朕还是要实证,若无实证,朕不可处置!...” “儿臣明白,这便向父皇呈上人证及物证,父皇稍候!...” 片刻后,慕凌岳命人押入殿内四个人,分别是两名宫女和两名侍卫。 那两名宫女分别是福宁殿的巧杏和瑞云宫的桂香。 而那两名侍卫,则是明月宫大火那晚当值的张铁和李根。 慕凌岳方才便命人将这几个人绑了,候在殿外。 那几人突然到了御前,战战兢兢地直发抖,可尚未审问,亦不敢胡乱说话,更不敢喊冤。 宫里今夜办了一场盛事,席间发生的感人故事早已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冤不冤枉,自己心里心知肚明。 这会儿便只能乖乖地跪在殿上,接受问询。 “太子,你将这些人绑来何意?...”慕倾羽不解地问。 “回父皇,这两位宫女分别是褚贵妃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