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凌雪转身吩咐月婵:
"去!...把那日太医诊断的,璃月终身不孕的消息散布出去,就说她因跳湖救子伤了根本,再难生育。
一个对‘别人的儿子’如此上心,连性命都可不顾,最后导致自己不能生育的公主。
你说,旁人会怎么想?..."
月婵会意,低声回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申凌雪满意地笑了笑:
"再让人去陛下那儿吹吹风,就说璃月命格不祥,克夫克子,如今连生育都成了问题,如何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是!...奴婢遵旨!”
“......”
不出三日,璃月不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宸皇宫,甚至朝堂之上也有许多大臣在议论纷纷。
"听闻婉瑶公主因救子伤了身子,再难有孕,这……"
"太子殿下尚无嫡子,若婉瑶公主无法生育,这太子妃之位..."
"申良娣出身名门,又素有贤名,当初陛下给太子纳妃时便十分看重,或许..."
司景煜在朝堂上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阴沉如铁。
下朝后,他径直去了毓秀宫,一进门便见璃月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显然这些日子并未好生养病,身子恢复得很糟糕。
他心里一痛,上前握住她的手:"月儿,为何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璃月勉强笑了笑:
"念儿病了,我放心不下,如何能整日躺着安心养病?"
司景煜沉声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几日宫里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璃月垂眸,淡淡道:"听说了,早猜到了,无非是说我不孕罢了,随他们去吧。"
司景煜眼里却怒火翻涌:
"那日申凌雪在,定是她听到了太医的诊断,将消息散步出去的,她竟敢如此放肆!"
璃月抬眸看着他:"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司景煜冷声道:"孤已命人彻查谣言的源头,一旦查实,绝不轻饶!"
璃月轻轻摇了摇头:"殿下,如今朝堂不稳,申家的势力在朝中不容小觑,大多数朝臣都支持申良娣。
若因我之事与申良娣撕破脸,恐怕对殿下不利啊。"
司景煜握紧她的手:"可是月儿,孤未护好你,已经让你损了身子,孤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璃月微微一笑:"有景煜哥哥这句话,月儿便知足了。
你莫要为了月儿意气用事。"
“......”
果然,次日皇帝司战野便召见了司景煜。
御书房内,皇帝放下奏折,目光锐利:
"煜儿,朕听闻璃月身子已受损,日后再难生育,此事可当真?"
司景煜面色不变回道:"父皇,月儿只是风寒未愈,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司战野冷哼了一声:"你还要瞒朕到何时?
朕已经问过太医了,她因跳湖寒气入体,胞宫受损,日后恐难有孕!"
司景煜眸光一沉:"父皇,月儿跳湖救念儿是被逼无奈,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她们母子遭人迫害,如今尚且双双病着,父皇这般逼问儿臣月儿的病情,到底是何意?”
“何意?...”司战野被问得更是生出了几分怒意。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如何能做太子妃?
朕自然希望太子能识实物,赶紧另觅太子妃人选啊!”
司景煜闻言,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
“父皇,这么多年月儿一直都是您钦定的,儿臣的正妃人选。
父皇此前一直心仪月儿能早日嫁给儿臣,为何突然这般绝情?!"
皇帝拍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