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简直是胆大包天,完全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倒并非特别看重申凌雪的性命,只是今日这场宴席,连念儿在内,总共就他们五个人。
若是有人死在龙御阁内,是对皇权极大的侮辱与挑衅,司战野此时既震怒又不安,只等着太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太医查看了桌上所有的菜肴和酒饮,最后在璃月手边的酒壶里发现了异样。
查验清楚后,太医忙向司战野禀报:
“启禀陛下,臣在这只酒壶里发现了毒药。”太医将酒壶呈到了司战野面前。
“哦?!...”司战野惊讶地察看着。
“今日桌上的酒,都是朕亲自命人准备的,为何单单这壶有问题,里面下了何毒物?”司战野震惊又不忿地问。
“这...”太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你查到什么照实说便好,墨迹什么?!”
司战野瞧着太医犹豫的模样很是厌烦,怒道。
“回陛下,这酒中之物是毒药,又不是毒药。”太医为难道。
“你这说得什么屁话?!...”司战野更怒了,“人都中毒成这样了,什么叫...是毒药又不是毒药?”
“岂禀陛下,微臣方才验出的药,本该是女子驻容养颜用的,应该是滋补圣药。
据臣所知,此药名唤‘朱颜改’,十分贵重。
只是这‘朱颜改’若加入烈酒中,便可能成为害人性命的毒药。”
“这么玄乎!...”司战野听了太医的话,简直惊掉了下巴。
“什么...‘朱颜改’,朕的寝宫怎会有这种东西,还被下在了酒里!”
司战野越说越生气,一时不知道,是让皇城司介入彻查,还是先让太医救人。
正迟疑间,月婵却扑在申凌雪身上,哭得异常伤心。
“娘娘啊,您怎么这般傻啊,您一片好意,如今竟是将自己害惨了啊!...娘娘!!...”
司战野被这一阵凄厉的哭声惊得头疼,但月婵的话,尽数灌入了他的耳中。
“你方才说什么?!...”司战野忙质问月婵,“你是良娣的贴身侍婢?...方才所言何意,仔细交代清楚!”
月婵闻言似乎哭得更伤心了:
“我家娘娘如今被害成这般模样,性命危在旦夕,求陛下为娘娘做主啊!”
司战野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事情要查清不知要耽搁多久,可申凌雪如今尚昏迷着,若有个好歹,岂不是结结实实地死在了他的寝殿内?
于是,他忙怒斥道:“太医既已查出是何毒物,怎还不配制解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