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又软,稍不注意就容易打结、断线。
她坐在改良过的织布机前,屏息凝神,手指小心翼翼地穿梭引线,生怕弄断了。
“啧,真麻烦。”
她小声嘀咕,额角渗出细汗。
这蚕丝织布,比干活还累。
“噗嗤…”
一声轻笑从窗边传来。
苏曦月抬头,就见金蚕王不知何时斜倚在窗户上,一头金发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神色戏谑。
“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糟蹋虫族小辈吐的丝,真是暴殄天物。”
他语气慵懒,带着惯有的嫌弃。
她脸色微红,没好气地瞪了过去:“嫌我糟蹋,你行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金蚕王挑眉,瞬间离开窗边,慢悠悠推门进来。
随后走到织布机旁,俯身看了看她手下的半成品,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根断掉的蚕丝:“力道不对。蚕丝柔韧,要的是巧劲,不是蛮力。引线时手腕放松,指尖带过就行,跟跳舞似的…喏,看着。”
他嘴上嫌弃,动作却极快。
就见他指尖翻飞,如同穿花蝴蝶,几根纠缠的丝线在他手里瞬间变得服服帖帖,重新挂上机杼。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她看得目瞪口呆,不服不行。
这条口水虫,专业对口就是不一样。
“愣着干什么?接着织啊,本蚕亲自指点你,这机会可不多。”
金蚕王她发愣,忍不住伸手在她脑瓜子上轻轻弹了两下,指尖微凉。
“嘶…你。”
她捂着脑门瞪他。
“看傻了?”
金蚕王金眸里漾着戏谑的笑,收回的手顺势拂过织机上纠缠的丝线,那几根断丝在他指间奇迹般顺滑归位,“说了要巧劲。喏,手腕放低,手指带过去,像这样……”
他虚虚握住她执梭的手腕,带着她往经线间一送。
苏曦月只觉得手腕被他微凉的大手贴着,一股奇异的牵引力传来,梭子轻巧滑过,纬线服帖地嵌入。
动作行云流水,比她之前笨拙的拉扯顺畅百倍。
“懂了吗?”
金蚕王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暖的气息。
“你离得太近了。”
她面色微红,总感觉气氛有点暧昧,下意识想抽手。
却见他原本虚虚握着的手,瞬间用力握紧,抽了两下没抽动。
这条口水虫,居然借着教织布占她便宜。
呵…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正要一巴掌呼过去。
“呵…看来你是不长记性。”
一道冰冷刺骨的厉喝突然响起,瞬间打破了东厢房内那暖昧的气氛。
墨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半光线,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钉在金蚕王握着苏曦月的手腕上,眼神比万年冰川还冷。
金蚕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对上墨凛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直往上冒。
他下意识松开握着苏曦月的手,后退两步,金色眸子闪过心虚:“咳……本蚕王只是教她织布……”
“教织布需要贴这么近?”
墨凛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一步步逼近,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实质。
苏曦月轻咳两声,想要开口说什么。
一道残影闪过,墨凛已如鬼魅般欺近,没有半句废话,大手已如铁钳般狠狠抓向金蚕王。
金蚕王见势不妙,转身就要溜,结果刚靠近门口,就被一截蛇尾从身后抽中。
随后,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在院中,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俊美慵懒优雅的形象,瞬间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