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和狱卒领命退下,京兆尹大人则继续在牢房内查看。墙壁斑驳,地面潮湿,一切看似平常,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他走到李四躺过的石床旁,发现床角有一小块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他蹲下身,仔细摸了摸,心中暗想:“难道是李四自己留下的?”
正想着,狱卒报:“大人,一众人等已传到,请移步。”
京兆尹大人点点头,跟着狱卒,离开牢房,移步到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几名昨夜值守的狱卒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京兆尹大人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沉声问道:“昨夜李四有何异常?你们可曾听到或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撒谎。
一名年长的狱卒壮着胆子开口道:“回大人,昨夜李四和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我们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夜里我巡查时,他还跟我聊了几句,精神挺好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京兆尹大人的气势震住了。
京兆尹大人皱眉追问:“他都说了什么?”他身子微微前倾,眼神更加锐利。
狱卒回忆了一下,回道:“他问了我一些家里的事,还说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显然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特别。
京兆尹大人听后,心中一动,暗想:“这话不像是一个即将自杀的人说的。”他又转向其他狱卒,问道:“你们呢?有什么发现?”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昨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京兆尹大人沉思片刻,挥手让他们退下。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却翻涌着无数念头。李四的死、证人张三的被杀,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操控,试图掩盖真相。而那个磨损的痕迹,或许是李四留下的最后线索。他决定稍后再回牢房仔细查看。
回到死牢,他再次来到石床旁,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那块磨损处。这一次,他发现磨损的边缘似乎有些细微的刻痕。他凑近一看,竟是一串微小的符号,像是某种暗号。他的心猛地一跳,这符号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他立刻叫来一名下属,吩咐道:“拿纸笔来,我要把这些符号拓下来。”
下属很快拿来纸笔,京兆尹大人小心翼翼地将符号拓印在纸上,墨汁很快便将图案拓印在宣纸纸上,京兆尹大人看了拓印之后的图案,跟石床上的纹路对应,没有纰漏,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纸叠好后,收好后揣进怀里。他站起身,心中越发不安。如果这些符号真是某种暗号,那么李四的死就绝不是心疾那么简单。他必须尽快查清真相,否则这案子只会越来越棘手。
京兆尹大人回到书房,烛火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桌上堆满了卷宗和地图,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证人张三被杀、嫌犯李四突然死亡,这接连的打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提起笔,开始整理近期的调查情况。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一字一句地写道:“关于刺杀霁公主及剧院刺杀案的调查,近日发现重要证人张三,但不幸被杀,线索中断。同时,嫌犯李四在狱中突然死亡,死因疑似心疾,但存在疑点,尚在调查中。”写完后,他又将那张拓印了符号的纸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附在报告后面。他封好信函,交给一名心腹,吩咐道:“立刻送往刑部,务必亲手交给尚书大人。”
不管案件进展如何,必定定期向上呈报最新的进展,现在既然有一定新线索,京兆府必定要如实呈报。
心腹领命离去,京兆尹大人则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四嘴角的血迹和那个神秘的符号。他总觉得,这案子背后有一张巨大的网,而他现在连边都还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