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的老根班长喊了起来,他很镇定!更加恐怖的士兵他都见过,当年东北抗战的时候!那些饿急眼的溃兵们,为了争夺粮食开枪打死人的都有,只是为了一块刚刚分到手的红薯被抢了,立即就开了枪。
士兵们有秩序的开始排队!他们有的是缺口的碗,有的是掉磁的茶缸,有的拿的是破了一般的瓦罐。
老根班长都会给他们把肉汤盛满,一人分四个窝窝头,一勺子白米饭。
看着不少,但这些东西会被这些饥饿的士兵们很快吃个精光。
“呃……”一个战士吃的急,被一口窝窝头给噎住,卡在喉咙的气管内憋得一脸紫红。
身边的两个弟兄拉着他玩命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把喉咙里卡主的一口窝窝头给扣出来。
“都他娘的慢慢吃,狗日的管饱!”姚大信吼道,声音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
有战士拖着腿,一瘸一拐的打完饭菜,拖着腿依靠在墙角,吐出一口气把食物放进嘴里,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十分满足:“姥姥哦,能有一口饱饭都烧高香喽。”
“兄弟,你还抱着枪呢?有啥用?你那腿要是再不治治,都废了。”一个胸口溢流着血液的士兵,全身都还是炮灰,呲牙笑着说道。
他抱着手里的瓦罐喝了几口,又咀嚼了两口米饭,咳嗽了两声,微笑着再也没有动弹。
“兄弟!兄弟!”这个腿部受伤的士兵,挪了挪身子,把这个士兵的军帽拿下来盖住了面部。
这独立团一千多号弟兄不是都是健康的,有受伤的一直挺到了现在,轻伤的也不再少数,在残兵营胡同口的后山林里,有着一个乱坟岗。受伤没有得到医治的残兵们,有的伤势恶化没有挺住,死亡后被仍到乱坟岗掩埋了也有百十个。
“哎!你还说老子,自己的命没了吧!兄弟啊,拿着这碗营座赏的一口饭,带在路上继续吃!你也没有做了饿死鬼。”这个士兵把那个胸口流血战士的饭菜收拾好,放在他的跟前。
他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枪,这把步枪被他擦得很亮!不舍的放在枪后,呼噜噜的把饭吃光,他决定把枪卖了,弄些药把自己腿上化脓的伤治治。
营长们一直注意着战士们的动静,各营都有死去的,昨天的还有今天了,而他们发现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有了部队,跟他们一样的残兵们一起组成了一个团。然而受伤的没有得到治疗的,还爱硬挺着,挺不住就会离开。走到因为胸部伤口复发死去战士的面前,姚大信把自己的军帽摘了下来。
周围的战士都看向姚大信,他们纷纷停止了吃饭的动作!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来摘下自己的军帽。
“狗日的,为什么早不汇报!?为什么!?各营立即统计出来,到底还有多少轻重伤员。”得到李大柱及时汇报后,走进了一营指着姚大信骂道。
很多受伤的战士都低下了脑袋,他们知道这个战士的死亡不是营座的错,他们现在还在支撑着,只不过没有这个弟兄的伤口致命罢了。
“还愣着干啥?统计起来明儿跟我一起去弄药去。”郭小五仰头吼道,他内心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说出的悲哀情绪滋扰着他的心魂!接着他命令两个士兵把死掉的弟兄抬出去。
乱坟岗是个大树林子,其实已经远离了市区的街道,平时这里荒无人烟,以前皇帝砍头的都埋在这里,而现在因为旧伤复发而死的残兵们,这里成为了他们的墓坑。
郭小五与两个弟兄来到了这里,他亲自拿着铁锹为死去的这个弟兄挖墓坑。
一铁锹,一铁锹的把土挖掘而出,郭小五的心一片悲凉,战争是残酷的!残酷到他郭小五惊恐,害怕,惶恐到失眠,某一天也许他可能也是这个下场。
也许,可能,不一定。
带着悲凉的心情,郭小五与两个弟兄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