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围棋见闻录(上)(2 / 3)

重生洪荒棋圣 马脸微漾 2900 字 11个月前

如果换个时间,“失望“这个词是断不会用在这里的,更何况是在异国他乡.问题在于我的想象离现实太远了,定神一想,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逻辑.应该说,随处都有金发碧眼的围棋朋友来找你对弈,那是理想,是共产主义.而我们的围棋在世界的发展现在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天下90的围棋人口都聚集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内,就是现实.理想与现实,能没有差距吗?尽管如此,起身去拿围棋的手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激动的不是因为终于有棋下有棋友可交了,而是古老的围棋那诗情画意中的敲子声,终于可以如我所愿地在英格兰的土地上叮咚叮咚地敲了开来!

貌似幽默的背后

围棋的妙味之一,就是要有一个专门为它而设的“场“.这个“场“即使再简略,一枰一棋和必要的空间,是一样也不能免的.它包含在简单中的复杂,可以象棋中的“盲棋“来呈现.围棋和象棋,都创造过一对n个的车轮战记录,但围棋迄今为止除了传说中的王积薪的故事,现实还没有围棋可以“盲棋“的说法.

因此,当我们激动万分地摆好战场,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棋盘了.这个最不占空间的东西怎会如此不翼而飞呢?我一脸的狐疑,旁边有人忽然建议道:这有什么,你们正好表演一下盲棋给我们看啊!

对呀,下盲棋肯定比你们那么干巴巴下的好玩!一时间有很多人为此叫好,连那个棋友也开始有些跃跃欲试。我却一下子傻了,嘴里想告诉他们围棋没有这样的玩法,就是有,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探索之作,也不是我可以尝试的。望着那些像星星之火一样可爱的脸庞,我实在不忍自己的话像洪水一样哗啦一下又把他们给冲跑了。勉为其难,上吧?于是开始嘴里念念有词,想不到没过几着,大家自己就笑了起来。

“人能数尽天星,则遍知其数。”终于有人相信我的话不是讲故事了,有些aster们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拿起笔当场演算起来,结果沈括的算式还真把他们给震住了。

“看来,能下围棋的盲棋,只有他了。”

“谁?”

“还能有谁,上帝啊!”

好在一个叫戴群的朋友自告奋勇,回去他屋画好一张棋盘拿来,跟我正式摆开战场,算是在英国下出了第一局真正意义上的围棋.戴群后来与我下了大约三十局棋,在读书的留学生中是一个铁杆棋迷,除了打工和上课,剩余的功课就是来找我下棋.后来大家一见他,第一句话一定是又找练来了.还别说,在他不屈不挠地接受我的“打击“之下,现在他的棋力还真达到了初段水平.

接下来发生的两个故事则让我更是啼笑皆非:

没过多久,戴群兴冲冲地跑来,说哪里哪里听说也有一个围棋高手,还是3段.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个人的住地,结果大失所望,说什么他都不肯与我对弈,勉强同意和戴群下一盘,局面却叫人惨不忍睹.戴群忍不住问他:你不是3段吗?他却很正经地答道:“是啊,别人都说我是3段,我当然是了。”

记得加藤正夫曾说过这样一番话:“围棋普及的关键,不是如何为会下围棋的人服务,而是要转移到如何为不会下甚至是不知道围棋的人服务上面.“大意由此可见,围棋要在世界普及,首先要从号称“围棋故乡人”的我们自己做起。

在焦急的等待中,一个已去了曼城的留学生终于向我们反馈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住的城市钮卡斯尔就有一个下棋的地方,据说可能是一个韩国人办的,有很多亚裔爱好者常到那里聚会.当地的英国人也不时造访,他们虽然大多数人水平不高,但下得最好的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大约有3段水平,最好成绩曾经取得过以前的全国联盟赛的前十名.

3段水平,别说在当时的英格兰群岛,即便是整个欧洲,基本上已经算是当地一流业余棋手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