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战前的锐气,只剩下麻木和绝望。
远处,河流对岸的的敌军营地里,依稀可见逐渐亮起的火把。
地峡堡的噩梦,远未结束。
…………
暮色沉沉,河风卷着湿冷的气息掠过营地,火把在风中摇曳,将士兵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对岸的地峡堡在昏暗的天色中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轮廓,唯有几处未灭的火光证明着白天的惨烈战斗。
河岸边,韦兹连队的士兵们正忙着将一个个麻袋浸入水中。
“嘿,连队长,我们泡这些麻袋干什么?”一个年轻的士兵拎着湿漉漉的麻袋,满脸疑惑。
连队长韦兹瞪了他一眼,“动动你的脑子~这是用来挡火油的!湿麻袋盖身上,烧不起来!不然你以为守军泼油下来,你拿什么挡?”
士兵挠了挠头,笑道:“我还以为拿来干什么呢,原来是保命的。”
周围几个同伴哄笑起来,有人打趣道:“如果没有这东西,你小子恐怕会被烤成‘乳猪’,到时候兄弟几个可就有‘烤肉’吃了~”
众人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中,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稍后的战斗,会比此前更加残酷。
不远处,辎重队的士兵们正忙着拼接巨型盾牌。
按照亚特的命令,九块矩形盾牌被铁链和木框固定在一起,中间塞满了浸湿的麻袋,形成一面厚重的移动掩体。
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兵拍了拍盾面,满意地点点头,“这玩意儿,别说箭了,火油泼上来一时半会儿都烧不透!”
旁边的年轻士兵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老伙计,你说……我们真能冲进去吗?”
老兵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道:“冲不冲得进去,得看那些掷弹兵的本事。喏~他们来了。”
河岸边缘,掷弹兵连队长罗格正带着几名精锐勘察对岸的城墙。
“城门已经烧焦了,但结构未必受损。”罗格低声说道,手指向对岸,“待会儿你们几个扛着破城炮,巨盾掩护,只要靠近城门,把炸弹塞进去——轰!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原本艰巨的任务,从这个老兵嘴里说出来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的掷弹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发颤,“连队长,要是……要是他们泼火油下来……”
罗格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说道:“怕什么?湿麻袋裹身上,火一时半会儿烧不死你。再说了~”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炸开城门,我自掏腰包,每人赏十芬尼!够你们去酒馆喝到腿软!”
士兵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紧张的情绪被兴奋冲淡了几分。
“干了!”一个壮硕的掷弹兵捶了下胸口,“老子早就想看看那帮守军哭爹喊娘的样子了!哈哈哈……”
这个家伙因为势大力沉,和另一个同样高大壮硕的掷弹兵负责抬那架沉重的破城炮,同时掩护点火和投弹的同伴。
作为连队里的骨干,这两个家伙参与了多次破城行动,深受罗格器重。而这一次也不例外,这两个家伙再次被罗格点名参加行动。
桥头空地上,军团副长安格斯正对一百五十名精锐战兵做着最后的动员。
这些士兵全副武装,锁甲外罩着厚实的浸湿棉甲。腰间别着长剑、板斧和短刀,眼神冷峻而坚定。
“……听好了!”安格斯的声音低沉有力,“一旦城门被炸开,你们必须第一时间冲进去!记住——城墙上的守军一定会泼火油、砸擂石,所以别TM挤在门口当活靶子!”
他抓起一条浸湿的麻袋,狠狠抖开,“如果身上着火,立刻用这个裹住自己,往地上滚!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