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死死盯着那紧闭的车厢,互相推搡着,口中不时发出粗俗的谈论和充满淫邪意味的笑声,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看看这些他们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最为珍贵的“战利品”究竟是何模样。
图巴走到中间那辆最为奢华的马车前,志得意满,清了清嗓子,对着车厢高声喝道:“里面的人!滚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车厢内一片死寂,毫无回应。
图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对身旁的士兵下令,“去!把门给我撬开!把他们拖出来!”
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立刻上前,用刀剑粗暴地撬开了车门内侧脆弱的锁栓。
“哐当”一声过后,车门被猛地拉开。
刹那间,所有围观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好奇的、贪婪的、好色的——齐刷刷地聚焦在那骤然洞开的、幽暗的车门方向,期待着看到那些身份尊贵、养尊处优的“大鱼”们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一刻,人群中充满了躁动。
当两名士兵将火把探入那装饰华丽的车厢内部时,跳动的火光驱散了里面的黑暗,也照亮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身上确实穿着丝绸和天鹅绒制成的华服,但那昂贵的衣料此刻却皱巴巴地裹在他们身上,显得极不合身。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紧紧依偎在一起,在刺目的火光下瑟瑟发抖,眼神空洞而绝望,充满了惊恐,却唯独没有真正贵族那种即使落难也难以完全掩饰的倨傲或威仪。
一个士兵不耐烦地弯腰钻了进去,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那年轻男子的胳膊,粗暴地将他往外拖拽。另一名士兵也如法炮制,抓住了那名尖叫不止的女子。
“放开我!求求你们!”
“不要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用伦巴第语惊恐地向士兵求饶。
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和挣扎,这对“贵族”男女被生生从马车里拖了出来,踉跄着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华贵的衣袍沾满了泥污和血渍。
图巴皱着眉头,接过一支火把,走上前去,举着火把在这对男女身边晃了晃,灼热的光芒逼得他们不敢抬头。
这位连队副长仔细打量着他们——太年轻了,脸上的惊恐和卑微根本不像养尊处优的贵人,倒像是……
“你们是什么人?”图巴厉声问道,但他说的是勃艮第语,对方显然听不懂,只是更加恐惧地缩成一团。
图巴啐了一口唾沫,招手叫来一个懂伦巴第语的士兵,“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用伦巴第语重复了图巴的问题。
那对男女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地哭诉起来……
片刻后,士兵转向图巴,脸色古怪地回报,“图巴大人……他们说……他们是米兰宫廷里的仆役。男的是厨房杂役,女的是侍女……是……是被人命令换上这身衣服坐在车里的……”
“什么?!”图巴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暴怒,“杂役?!侍女?!TM的!”
他猛地一脚踹在那名假扮贵族的杂役胸口,将其踹得翻滚出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废物!浪费老子的时间!”图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几乎快要吐血。
“把其他马车上的人全都给我拖下来!”他对着士兵们咆哮道。
士兵们立刻冲向另外两辆马车,如法炮制地将里面的人粗暴地拖拽出来。结果毫无意外——全是些吓得魂不附体的年轻仆役和侍女,穿着不合身的华丽衣服,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都是假的!全是些该死的低贱仆役!”图巴气得破口大骂,声音在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