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
岸边，言君很没好气地瞅着墨良。
这货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好死不死的偏偏挑在准备跟大家打扑克的时候来。
这不曹丹么？
毕竟少了自己，那扑克打起来还能有个什么滋味？
“东海剧变。”
然墨良只用了四个字，就让言君的表情从散漫转变为严肃。
“你是想要我早点？”
“能早最好，实在不行......”墨良没说下去。
谁都知道应对问题越早越好，可茫茫大海，真不是光靠个人力量就能‘一网打尽’，所以组织人员就很有必要。
言君听后缄默片刻，忽然目光一转，眺望着京城方向。
“欸，我就好奇了，既然说是剧变，那为什么你们口中的那位至尊，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墨良负手道：“至尊是骨，要总览全局，如若跋涉太深而导致误入泥沼，那后果......”
意思大概是这个意思，言君却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很严重吗？”他看向墨良，目光沿着对方黑色长袍上的折领、披挂、腰带，一路往下至尾摆。
有点帅啊......
改天自己也整一套穿穿？
“这是这周的网络活跃性调查。”墨良抽出了一张纸，很简白几项数据，甚至都铺不满半张纸的面积。
待言君接过，他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
就方才的言论来说，墨良其实有个摇摆不定的回复，那就是关于步尊深入东海却至今下落不明这件事。
可墨良又怕，万一说出来，言君会是个什么反应？
是逃避？
还是乱了方寸？
“较比上周，降低百分之五十？”言君看了两眼后，抬起头，微微皱着眉道：“我没明白，这能表示什么？”
闻言，墨良转过头，看向那还算人烟充足的江岸：“自中秋过后，一周内昼暖夜寒，大多人都足不出户，这种情况下，武者练武，或许能不为人知，可普通人呢？”
听他说完，言君怔住。
是了，普通人窝在家里，那不就是上上网？
可眼前这张表......
墨良回过头，见他看着纸沉默，斟酌一番，以过来人的语气劝道：“言君，大变将至，风花雪月什么的，或许该放一放了。”
“你在教我做事？”
“......”
言君把纸折好，塞进自己口袋，转身凭栏而立，不情愿地道：“干嘛非得找上我呢......”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或者是个低阶武者，我都不会来找你。”墨良沉下脸色，语气相当认真。
言君瞥去个懒散的眼神：“怎么？还玩‘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一套？”
墨良不受这些影响，一手指向停泊在江中的小船，“那一船都是你的人吧？”
言君皱眉，“有话直说。”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一天世道真变得破败不堪，她们该何去何从？”
虽说是给了真君面子，可墨良那副咄咄逼人的表情，就差没把‘你能护得住？’这几个字挂脸上。
言君自然看得懂，却笑着摆手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着他眯起眼，又想起昨夜。
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或者能不能回来？
想来应该是能的吧？
有一就可以有二，无非方法以及消耗的问题。
如果下次再回来，一定把人好好‘教训’一顿。
叫‘她’皮。
“我......”
嗡嗡——
手机响。
言君愣了下，接着皱起眉。
按道理来说，亲近的几个就在不远处，周雅旋提前安顿好了，这会不应该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