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寸之地,嘈杂之音而起。
你言我语,你争我辩。
你嘲弄,我讽刺。
你不解,我怀疑。
……
初始有些肃重,未几,便是有些放浪形骸了,便是有些嬉嬉笑笑了,便是有些无所无谓了。
“诸位,诸位!”
“且听我一言。”
“诸位刚才所言,在下都有细听,所忧不过是祭祀之法是否有用!”
“毕竟,有兄弟所言,如若祭祀之法有用,那么,大楚何以会沦亡?我等又何以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这一点,其实是不难解释的。”
“祭祀之法,勾连泰皇帝君。”
“遍观我大楚国君祭祀昊天的祭文,若是都能一一实现,若是都能一一施展,那么,今日一统天下的当不会是秦国,而是我等了。”
“不能遵从祭祀祭文的誓言,方有大楚的国难。”
“我等各大家族千百年来,也有一次次祭祀,那么,且细细思忖,那些祭祀上的言语是否都实现了?”
“是否都遵从了?”
“如果一切都遵从了,我想昊天泰皇帝君是不会抛弃我等的!”
“故而,祭祀之法,祭祀之礼,在诚于心,显于形,诚于天道,敏于后土,方能通达神祇!”
“那也是祭祀一脉的人所言。”
“祭天法祖,是有用的。”
“是可行的。”
“高人!”
“亦是有的。”
“南公前辈自然是合适的,不过,祭祀一脉似乎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他们会为我等请来一位真正的祭祀高人。”
“在泰皇帝君面前,祭祀立下,章程立下,我等的盟约立下,楚地的麻烦当小矣。”
“至于说祭祀之法是否会有约束力,是否会有钳制我等的力量,则是全在我等!”
“如果在解决楚地的隐患之后,有人公然做出一些有损约定的事情,那么,祭祀的盟约或许有用。”
“只是一小部分人违反的话,完全可以处理。”
“一大部分人违反,自然就形同虚设了。”
“无论以后的事情如何,起码眼下的麻烦首要解决,诸位说……是否这个道理!”
“……”
“高人?”
“祭祀一脉要请来一位高人?”
“不是南公?”
“是谁?”
“……”
“不知道,我也不知。”
“若是我等没有疑义,接下来都可慢慢了解。”
“……”
“景煜,如你所言,祭祀之礼,祭祀之法,其实都在一心,于那些,老子并不在乎。”
“楚地的麻烦。”
“除了诸郡官府和秦国咸阳派来的一些力量,江东下相的项氏一族该如何?”
“他们最近愈发张狂了,愈发放肆了。”
“海域岛夷之地的事情,我等都是知晓的,他们太放肆了,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
“他们自觉现在的翅膀硬气了,自觉有可能同我等平起平坐了,自觉楚国沦亡了,有希望站在我等头上了。”
“他们……配吗?”
“一群下贱的人,若非我等前人的提携,他们焉得有今日的荣耀?一群不知感恩的人!”
“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在箕子朝鲜、辰国之地,他们就明显有些异心,否则,那里的局势焉得败坏?”
“我等之力焉得分散?”
“项氏一族,别的不怎么样,冲锋陷阵还是可以的。”
“若是肯顺从我等,他们就是复兴楚国大业的一柄利剑,再加上我等的粮草辎重、人手支撑。”
“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