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了五两银子,就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和离书,还和情郎在去衙门重新登记为夫妻。
至于他们生下的两个儿子,吴寡妇也早就想好的说辞,只推说是在外边领养的,想来绍家既收了银子,为了顾及脸面也不会戳破。
毕竟,绍老三可是还要读书科举,要真彻底戳破他们的遮羞布,那也不过是双方都没脸罢了。
可吴寡妇万万没想到,因为绍家这回家里被人洗劫一空,如今却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居然想跟自己死磕到底。
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为了两个宝贝儿子的性命,吴寡妇赌不起绍家人会不会真闹到衙门去。
于是,在他们夫妻俩被解开身上那绑得紧紧的绳子后,吴寡妇目光狠狠地盯着绍大山,咬牙切齿地问道:
“说罢,你们要多少钱才能不继续纠着这事,不过我可先说好,多了没有。”
赵氏闻言可不管她解释什么,只眼睛一亮,立马伸出两根手指,兴奋道:
“只要你们掏出二十两银子,我们就权当没有这回事。”
“不可能!”
吴寡妇一听当即怒不可遏道:
“若你们真要这么多,那干脆把我夫妻俩都卖了吧。”
他们夫妻俩一年顶天也就攒个二三两银子,这死老太婆一开口就是二十两银子,别说他们没有这么多,就是有也不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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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真当她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赵氏婆媳仨一看不成,也是失望不已,想到本该到手的二十两银子,不由瞪向看热闹的某人,这会儿倒是没人记起“被卖掉”的绍大丫。
不过,旁边的绍大山留了个心眼,还向吴寡妇具体问了那位胡老爷的住址。
绍临深闻言瞥了眼这老头,也不阻拦,只自顾自从厨房掏出个积灰的陶罐,在院中熬药。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赵氏,想起那些药材的价格,她就心疼不已,实在舍不得就这么让绍临深全给浪费了。
于是她不由分说就抄起箩筐,将里面购置的糕点、衣服等物一股脑儿据为己有,全搬到正屋里去。
绍临深见此情形,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依旧稳稳地坐着,好似没察觉一般并未有任何动作。
他那副模样就好像先前的反抗举动,只是被众人逼到绝境,不得已而为之。
而此刻他的表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顺从老实。
绍大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为那失去的二十两银子痛惜不已。
但他面上还是强撑着与吴寡妇讨价还价,最终将价格定为五两。
随后双方重新立下契书,只把和离时间改成十年前,并且约定自此双方互不相干,哪怕这对奸夫淫妇曾经生育过多少孩子,绍家都不得再过问。
因二人手头没钱,绍家便留下那男人,只让吴寡妇回下河村去取钱。
谁料这女人前脚刚走,后脚绍家大门外就停下了一辆牛车。
还没等绍家人出门查看究竟,老二绍长贵便火急火燎地往院子里跑,口中呼天抢地地叫嚷道:
“爹娘,不好了,三弟……三弟他……”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存心要急死老娘是不是?!!”
赵氏听闻,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老二的手,焦急地追问。
绍长贵又匆匆瞥了一眼略显空荡荡的院子,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这才说道:
“三弟,三弟被人打断了手脚,如今还躺在医馆里,正等着家里凑钱去给他治病呢!”
听到绍长贵的呼喊,先前还满脸喜色的老两口只觉两耳一阵轰鸣,身子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爹!娘!”
旁边的钱氏见状惊呼,慌忙和丈夫把二老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