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的秋日,天高云淡,风物疏朗。一连数日碧空如洗,阳光和煦却不灼人,飒飒秋风拂过,带着远处坊市隐约飘来的炊烟气,吹在身上,只觉通体舒泰。
这般天气,最是宜人。
刘彦仰躺在庭院中那张宽大的躺椅上,身上随意搭着一条薄薄的绒毯,闭目养神。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暖意融融,催人欲眠。
他已许久未曾有过这般闲适的时光了。自豫州归来,先是入宫面圣,应对那对心思难测的母子;又是府中盛宴,与文武同僚酬酢,暗地里还需思量南北危局;更要悉心陪伴即将临盆的貂蝉与牵挂已久的蔡琰、宁儿。一连串的忙碌,直到今日,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政务有兄长刘备以及众谋士坐镇处置,军事上有诸将把控,亦是相当稳妥,家中妻女安好……他仿佛终于能从那根紧绷了数月的心弦上稍稍松懈片刻。这种无所事事、只需沐浴阳光的感受,竟让他生出几分陌生而奢侈的得意来。
他几乎要沉入甜乡中去.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得轻柔、却因身子沉重而难免显得迟缓笨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轻轻传入他耳中。
刘彦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目,他微微眯起,适应了一下光线,才侧头循声望去。
只见貂蝉正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碟刚出炉、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精致糕饼并一盏清茶,正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顿地向他走来。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鹅黄色软缎长裙,高耸的孕肚将裙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行动间颇显不便。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张绝美的脸庞因孕期更添几分丰腴温润.
刘彦看着这一幕,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极其温柔又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弧度。
待貂蝉走近,刚要将托盘放在躺椅旁的小几上,刘彦忽然动了!
他动作极快,却又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轻柔,猛地坐起身,长臂一伸,不由分说便揽住了貂蝉因怀孕而圆润了许多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稳稳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顺手搁在一旁。
“呀!”貂蝉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托盘脱手,整个人便已被一股力量带得向前一倾,天旋地转间,已然落入了刘彦温暖的怀抱中,恰好侧坐在他腿上,整个背脊贴靠进他怀里。
这躺椅甚是宽大结实,乃是小诸葛亮自豫州归来后,见师母貂蝉身子日益沉重,行走坐卧皆需小心,便默默记在心里,翻找了府库中的好料,亲手画了图样,又请教了老木匠,花费了好几日功夫,一刨一凿地亲手制作而成。椅背弧度舒适,支架坚固,足以稳稳承受刘彦和身怀六甲的貂蝉两人的重量。此刻两人相拥着躺卧其上,竟也不显得十分拥挤。
“夫君!你……你吓死妾身了!”貂蝉惊魂未定,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高耸的小腹,另一只手轻握成拳,娇嗔地捶了一下刘彦的胸膛。脸颊上早已飞起两抹诱人的红霞,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一直蔓延到耳后颈间。她美目圆睁,嗔怪地瞪着刘彦,眼波流转间,却尽是羞意与一丝被惊吓后的薄怒。
刘彦哈哈大笑,双臂收拢,将怀中温香软玉抱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貂蝉散发着馨香的发顶,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充实与幸福。
“为夫说过多少次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给貂蝉,“端茶递水、送些吃食这些琐事,让红绡她们去做便是了。娘子如今身子重,最需静养,怎的总是不听为夫的话?万一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一只手却有些不老实起来,掌心温热,轻柔地覆上貂蝉护着小腹的手背,细细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肌肤,指尖偶尔似无意地划过她圆润的肚皮,感受着那里面孕育着的、与他们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