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被屠,楚熙虽有过错,可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即便白清兰在言语上伤害过楚熙,但当楚熙真正遇到危险和难处时,她也会想方设法,尽她所能的去帮他。
清风拂过,竹叶飘落。
白清兰淡淡一笑,“世事万般皆由命,从来半点不由人。人这一生有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我不怪你。但我也很想问你一句,若时间能倒回,您还会为了给我送一份体面的满月礼而去夺华州吗?”
华宸因为白清兰和顾瑶的事,他后悔了二十三年,也自责了二十三年。
自顾瑶死后,他的心也跟着顾瑶一起死去。如今他活着,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这二十三年,他只有在华凌风面前时,才会展露笑颜,其余的时间,他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与内疚中。
面对白清兰的提问,华宸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自是不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你娘和你还有凌风陪在我身侧,足矣。”
白清兰出言安抚道:“爹爹说过,人在出生时,不管多尊贵,到最后终归是一无所有。功名利禄势如风,人思云散皆为空。人生啊,就是从出生时的一无所有到最后的一抔黄土和一无所有。前辈,逝者已矣,人生短暂,人,该往前看。所以您就别再总是对过去的事产生愧疚与自责了。也别再折磨自己了。”
华宸知道,白清兰是在劝慰自己。
他何尝不知困在过去就是折磨自己的道理?
可情爱一事变化如风,一旦动心万劫不复。
华宸为情所困,又怎能轻易的走出来呢?
华宸轻哼一声,“小小年纪谈什么人生啊?小丫头,你还年轻,你的一生,还长着呢!”
“是啊!晚辈的一生很长,但再长,也长不过百年。”
“所以,你想活个千年万岁?”
白清兰被逗笑,“那岂不是活成老妖怪了?”白清兰一本正经解释道:“不过,若是陌风可以陪我千年万年,我愿意。”
华宸展颜一笑,“看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白清兰只笑不答。
华宸见白清兰不答,便也知她默认了。华宸问道:“我能问问,陌风何许人也吗?”
白清兰反问道:“前辈是以什么身份问的?”
“父亲!”华宸解释,“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问,可……”我还是想关心你。
“他身份并不高贵,只是我的下属。但对我而言,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看身份的。”
华宸很认同这句话,她笑道:“只要你能幸福,喜欢谁都可以。若有一日你成婚,记得告知我,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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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兰微微一笑,“好!”
轮月西斜,横挂中天,星斗稀疏,烁烁闪闪。
黑夜里,山丘上,篝火四起。
崔楷携将士们围坐篝火前,一边喝酒烤馍,一边闲聊家常。
营帐中,烛火通明。
卸了妆与发饰首饰的白清兰身着亵衣亵裤端坐在榻上,当他看见陌风走入营帐中时,心急难耐的她立马站起身,飞快的跑到陌风身侧,一把紧紧抱住陌风。
许久不见陌风,他整个人好像又瘦了一圈。可脸色却比之前更加白皙了。
陌风刚想告诉白清兰自己染了风寒,想让白清兰离自己远一些时,可白清兰却不待他说话,就火急火燎的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外衣从陌风身上滑落在地,白清兰一手揽住陌风瘦可见骨的后背,一手从陌风衣领伸进去,抚摸着衣服里的冰肌雪骨和饱满而丰腴的胸膛,只是这胸膛被柔软轻薄的纱布给紧紧绑住,所以才显得平坦。
白清兰嘴上还说些陌风不爱听但却必须要听的虎狼之词。